上次我们说,老鼠是人类眼中的贼,明清时期江湖诸行有一种隐语,就是用小老鼠来称呼小贼。既然小老鼠就是小贼,那么老鼠就是贼,其实,福建的江湖上也把小偷称为老鼠。天津江湖上把专门偷窃仓库的小偷叫做地老鼠,可见江湖对小偷是老鼠,有一种跨越地域与时空的共识。
那么白胜绰号白日鼠的含义,就完全可能就是白昼行窃的意思。
既然白日鼠就是白日贼,我们来看看宋代笔记中对于白日贼的一些相关信息描述。宋末元初的周密在《武林旧事卷六。游手》中,曾说,南宋旧都临安是一个繁花都市,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其中也颇多奸邪之徒游走其中,除了娼妓诱骗少年到指定地方赌博骗钱,官场上假借替人买官卖官,请托诉讼等名目,上下其手,侵吞财物这些骗局之外,还说起一段故事,说,“又有卖买物货,以伪易真,至以纸为衣,铜铅为金银,土木为香药,变换如神,谓之“白日贼”。
这里的白日贼,是说,贼是黑夜出没,但是这些人,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下,竟然以次充好,偷梁换柱,等于是抢夺偷窃人家的财物,所以等于是白日行窃。白日明抢。
白日贼也叫做白日鬼。宋代的刘跂在《暇日记》中曾经记载说,“浙江贼号曰白日鬼,多在舟舡作祸,彼中人见诞谩者,指为白日鬼。”白日贼行动诡秘,施行骗术,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案,白日贼,白日鬼,也称为「白日撞」,白日撞就有点白日闯的味道了。因为白天行窃,是需要连偷带抢带骗,偷骗抢结合的。
清代袁枚撰写了一部笔记,名字叫做《子不语》,既然圣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那么袁枚的《子不语》其实,就是表明自己的文中都是记录的怪力乱神。文中也记载了一段“白日鬼的故事”。
由此可为白日鼠这个绰号下一个注脚。白日鼠,很可能就是白天出没,行骗行窃的这么一个无赖。
至于具体如何,请听细细分解。
文本+音频:布衣豆腐
插图:唐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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