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黑天鹅次次难预料】- 控制生活的风险(上)

2021-04-25 09:42:1110:09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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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集已经是第12集,在前面的内容中,我们从幸福感的底层需求开始,谈到了工作、投资、财富的积累,然后又转移到人际关系和亲密关系。从这些思维模型来看,似乎只要按部就班地推进,生活就能展现出所期待的样子。 


然而,生活并不是一段写好的程序,每一次运行都有确定的结果。而是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性,很多时候,将人的幸福感毁于一旦的恰恰是生活中的不确定性。来听几个故事: 


1907年,有一位已经57岁的经验丰富的英国海军舰长,叫爱德华.史密斯,他说:

“根据我所有的经验,我没有遇到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故。我在整个海上生涯中只见过一次遇险的船只。我从未见过失事船只,从未处于失事的危险中,也从未陷入任何有可能演化为灾难的险境。”


时间转眼到了1912年,他作为船长驾驭一艘崭新的巨型邮轮进行处女航行,从英国前往纽约,邮轮上大多是想移民到新大陆的英国和欧洲的有钱人。出发4天后邮轮撞上了冰山并沉没,导致1500多人丧生,船长本人也葬身大西洋底。这起现代历史上最致命的海洋灾难你一定听说过,因为邮轮的名字是“泰坦尼克”。


再来听一个故事: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美国,有一家很有名的基金公司,叫长期资本公司。他们的投资理念先进,采用了两名诺贝尔奖得主的风险管理方法。这家公司在19961997年的回报率都超过了40%,这是极为优秀的投资业绩。在1998年,他们敏锐地发现俄罗斯和美国的债券价格之间有不一致。我们之前说过,市场先生标错价时正是果断出手占便宜的良机。他们判断市场即将修正这个错误,于是投下了很大的赌注!要知道,国家发行的债券几乎是最安全的投资产品了,然而就在那一年,俄罗斯发行的债券居然违约了,这是自1917年以来的81年里的第一次。投下赌注后的市场漏洞不但没缩小,反而还扩大了!长期资本公司瞬间亏损了46亿美元,不但把之前的所有收益一笔勾销,而且公司也因此破产,甚至让整个金融市场都濒临崩溃。到了后来,市场先生确实恢复了理性,漏洞也得到修正。但在那时候,曾经名震天下的长期资本公司已经死亡了。 


这些故事说明了什么呢?也许你想到苏东坡有一句诗叫“月有阴晴圆缺”,但是,月相的变化是可以预测的,而生活的变化很多时候完全没法预测。一个更准确的比喻应该是“三体问题”,这是19世纪末提出的数学难题,后来被证明由三颗星体组成的系统的轨迹是完全不可预测的,这个结论也激发科幻作家刘慈欣在《三体》中创造了一个变幻莫测的外星文明。虽然我们生活在地球,但生活本身就像一个神秘的三体系统,充满出人意料的变化。 


意外的变化可能会摧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小幸福,所以从这一集起,我们要研究生活中的不确定性。 


首先需要一个模型描述这种现象,不妨借用网络上的流行语——黑天鹅现象。这个词是黎巴嫩的跨界学者和金融交易专家塔勒布创造的。缘起是当年欧洲人都认为天鹅必然是白的,因为这辈子也没见过别的颜色的天鹅。结果等欧洲的航海先驱们到了澳洲后,可就傻了眼,天鹅居然是纯黑的!这完全颠覆了欧洲人的常识。后来就用黑天鹅现象来比喻那些极少发生,但一旦发生就颠覆三观的事件。


“黑天鹅”这个概念除了是个有趣的典故以外,还有什么用呢?我觉得在看待生活的方式上,至少会有以下的启发:

归纳是有局限的。归纳是人类最熟悉的逻辑思考方式,比如泰坦尼克号的船长,因为这辈子从来没见过海难,所以归纳出这辈子我不可能遇到海难。这个结论虽然看起来是对的,但是很可能并不成立。

这个结论也可以从我们学习过的“幂律分布模型”来解释,还记得“二八原则”、“长尾效应”、“马太效应”这些概念吧?幂律分布除了可以描述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另外一个重要用途就是对灾难事件的描述:生活中大量出现的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小事件”,而所谓“黑天鹅事件”,就是那些极为罕见,但是一旦发生冲击力极为巨大的的重大灾难事件。它们之间的差距就好像我们当时举的身高的例子,可能是1米7和170

公里之间的差别。因为这些重大事件的概率很小,所以一个人在很长时间内可能都遇不到。但是,根据概率理论,只要概率不是零,那么时间越长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大。时间无限长时,几乎必然发生。在西方文化中有个“墨菲定律”,说任何可能发生的坏事终将发生,就是这个道理。“黑天鹅”这个概念除了是个有趣的典故以外,还有什么用呢?我觉得在看待生活的方式上,至少会有以下的启发:


归纳是有局限的。归纳是人类最熟悉的逻辑思考方式,比如泰坦尼克号的船长,因为这辈子从来没见过海难,所以归纳出这辈子我不可能遇到海难。这个结论虽然看起来是对的,但是很可能并不成立。


这个结论也可以从我们学习过的“幂律分布模型”来解释,还记得“二八原则”、“长尾效应”、“马太效应”这些概念吧?幂律分布除了可以描述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另外一个重要用途就是对灾难事件的描述:生活中大量出现的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小事件”,而所谓“黑天鹅事件”,就是那些极为罕见,但是一旦发生冲击力极为巨大的的重大灾难事件。它们之间的差距就好像我们当时举的身高的例子,可能是17170公里之间的差别。因为这些重大事件的概率很小,所以一个人在很长时间内可能都遇不到。但是,根据概率理论,只要概率不是零,那么时间越长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大。时间无限长时,几乎必然发生。在西方文化中有个“墨菲定律”,说任何可能发生的坏事终将发生,就是这个道理。




举我自己的例子,我四十多岁了,坐电梯好几十年了,从来没出现过任何问题。但是在去年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我在两个不同的城市接连经历了两次“电梯惊魂”,都被困在电梯中。我自己一开始也感觉匪夷所思,但从上面的角度一想,也就觉得可以理解了。几十年都没发生过,很容易让人感觉以后也不会发生,但是,这是归纳带来的偏见。 


《庄子》中有一句话叫“夏虫不可语冰”,意思是小虫子的寿命只有一个夏天,它的生命周期从来没有触及到冬天,所以你跟它说“冰”它是不会信的,因为它会坚信“我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东西”。这正是归纳的局限性:如果认为这辈子以前从没发生过的以后也决不会发生,那就成了跟夏天的小虫子一般的见识。 


因此,从维系幸福生活的角度,应该这样想:每个人的生活中都可能遭遇黑天鹅,活得越长,可能性就越大,正是所谓的“活久见”。然后,应该在行动上有所准备。按照黑天鹅事件的定义,我们是没法预测到它的发生的,但是,几乎总是能做一些事情,降低这类意外给生活带来的负面影响。 


具体来讲,个人生活中大概有这样几类黑天鹅事件:1. 重大人身意外伤害;2. 与年龄不相符的重大突发疾病;3. 个人工作的重大挫折;4. 个人投资的重大失败。下面分别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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