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海里有一条大鱼,名字叫鲲。鲲非常巨大,不知道有几千里长;鲲变化为鸟,名字叫鹏。鹏的脊背,不知道有几千里长;当它振动翅膀奋起直飞的时候,翅膀就好像挂在天边的云彩。鹏鸟迁徙时,翅膀拍击水面激起三千里的波涛,盘旋而上,直冲九万里高空。”
以上文字就是庄子在《逍遥游》中开篇惊艳的描写。
我们都知道,现在的航空飞机,也只在一万米的空中飞行,九万里高空,早就到了外太空了。庄子讲的大鸟鹏究竟是什么呢?
庄子讲的当然是一种寓言,一种比喻。我们都知道庄子的思想上承老子。老子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庄子通过寓言告诉我们,人之大不在于身体,而在于人的心灵。只有人可以理解从鱼变成鸟的象征:鱼不能脱离水生存受到限制,变成鸟就比鱼自由多了,可以在空中自由翱翔,这象征着人的心灵可以提升转化。
这就是庄子在《逍遥游》中提到的心灵之大,心灵之大至少有四个方面的用意:
一是超越时间的限制。庄子说,朝生暮死的菌虫,不明白什么是一天的时光,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寒蝉,不明白什么是一年的时光。所以从时间上讲,人不要以为短短几十年就可以掌握很多东西。
二是超越空间的限制。庄子在《秋水》中,把若大的中国比喻为“小米粒存在于大谷仓里”,视野之开阔,完全超越了空间的限制。
三是突破义和利。儒家思想主张见利思义,意思是见到利益就要该想,该不该得。在人间的范围内区分义和利,设定善恶是非的标准。在庄子看来,不仅十分辛苦,且格局实在有限,如果放宽心胸,将整个宇宙纳入视野,人间的义利之分就难免显得格局太小了。
四是突破生死。庄子认为生与死都是气的变化,生死往复,如昼夜变化而已。
由此,我们知道,超越时间、超越空间、突破义利以及突破生死的《逍遥游》的精气了。所以,世间人要学庄子的逍遥,想以“出世的精神过入世的生活”,此话本身就低格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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