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说到,柴大官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武艺,所以他在水浒中才只亮过一次武艺,而且一出手就斩杀了方腊处的第一条好汉方杰。这种只出过一次手,但是出手灰常腻害的情景,此前我们在吴用、公孙胜那里反复见识过。所以,柴进的所谓会武功,不过就是一种武林伪装者的标签。柴大官人基本上也跟神机军师朱武一样,并没有十分的本事,只有两三分本事。在武功上,大致只是一个寻常汉子。
那么,如果他真的没有什么武艺,他终究是杀了方杰,这可不比公孙胜打到十来个庄客,吴用两根铜链压制住刘唐雷横那样可以打马虎眼。那么,我们来看,柴大官人到底是如何杀的方杰?
那次,柴进假装成名字叫做柯引的儒雅文士,深入方腊虎穴,取得了方腊的信任,也做了方腊的驸马。在对战双方都筋疲力尽的当口,柴进向方腊主动请战,并在两军阵前运用戏剧表演功力,接连虚拟地战胜宋军中花荣、关胜与朱仝三员大将,让方腊惊艳不已。所以次日摇旗发喊,擂鼓搦战,方腊亲自带领内侍近臣,登帮源洞山顶,去看自己文武双全的柯驸马现场厮杀。
方腊阵中首先出战的就是方腊手中握有的最后一张王牌,南国第一猛将皇侄方杰。方杰在关胜、花荣、朱仝、李应四将的夹攻围杀中,无奈力不从心,拨回马头,望本阵中便走。这个时候,昨天刚刚英勇地杀退过宋军中三员大将的柯引驸马,也就是实际上的柴大官人,却在门旗下截住方杰,突然拨马挺枪直取对方。对于柯驸马的凶相毕露,方杰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你想,作为皇侄的方杰,平时也深知柴进与自己一样,是皇上的心腹,素来怀着对方是自己人的主观感受,加上天天喊人家姐夫妹夫,对方你来我往,亲切和蔼,面对对方甜言蜜语,出手阔绰,三天两头请客送礼,笑面相迎,方杰也早就被柴进这个假驸马迷惑,软化,被大官人弄得五迷三道,把柴进看作了关系亲密的家族新成员,情义深厚的老铁好哥们,方腊核心团队的老铁自己人。
因为在最后的决战中,方腊身边,也的确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将,能够出手救援困境中的自己。对于方杰来说,柯引驸马就是他心中最为盼望最为依仗,是唯一能够在危难中救援自己的好兄弟。一如长坂坡的子龙对翼德的那种信赖与依仗,方杰心心念念地在念叨着柯驸马的到来,当年子龙精疲力竭,看到翼德在,所以本能地脱口而出喊道:“翼德,救救子龙!”,同理,如今方杰精疲力竭,想到背后柯引驸马在,所以他也正要本能地大喊“姐夫!救救阿杰!”但是让方杰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背后那个武艺高强的好兄弟挺着枪,没有冲向方杰身后的宋军,而是对着自己,一枪戳了一个大窟窿。方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完全失去了理解能力。当他猛然醒悟的时候,他的心中无法遏制地流出了受伤的血,他的身上也同时流出了受伤的鲜血,柴进姐夫一枪戳来,方杰弟弟见势不好,仓皇之下,急忙下马逃命时,措手不及,早被柴进一枪戳着。背后云奉尉燕青赶上一刀,顿时杀了失魂落魄、瞠目结舌的阿杰。
至于具体情形到底如何,请听细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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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唐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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