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马来西亚车企巨头曾经设“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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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日经亚洲评论》近日刊文说，马来西亚在“向东看”日本40年后，把视线投向中国。文章说：

当马来西亚的车企巨头北鹿大汽车公司的工程师们需要休息时，就会前往“道场”，意思是休息室。这个通常描述习武大厅的日语词，还被该车企用于设立“销售道场”“服务道场”等，以向日本股东致敬。这种影响力可追溯至1982年，马来西亚时任总理马哈蒂尔推出“向东看政策”。彼时，在很多发展中国家将西方当成模范之际，他专注于日渐发展的韩日。

但时移世易。整整40年后，马来西亚如今越来越把视线投向北方的中国，寻求获得更多贸易和外国直接投资——特别是制造业领域，因为该国正努力攀爬全球价值链。上世纪马来西亚跻身亚洲“四小龙”，然后经历亚洲金融危机。新加坡尤索夫·伊萨克东南亚问题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李沃昂说：“马来西亚的重工业步履蹒跚……受保护的（本国汽车品牌）宝腾幸存下来，但未能变得具有竞争力和创新性。”

宝腾既是“向东看”政策也是地区秩序变化的象征，它是日本三菱集团技术转让和投资的产物。但本世纪最初几年，三菱在外国品牌挤压下退出，宝腾的市场份额暴跌。2017年中国车企吉利出手相助，收购宝腾49.9%的股份。

2008年中国成为马来西亚最大贸易伙伴。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一部分，马中签署最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合同，要建造跨国铁路。2018年马哈蒂尔再次当选总理后，该项目被缩减。但他2019年表示马中友好关系是首选，因为中国“如今太大了，我们无法忽视”。如今，该项目有望2026年竣工。

风险顾问公司欧亚集团的东南亚业务负责人彼得·蒙福特认为，如今各种因素将使马来西亚更加依赖对华贸易和投资。比如：该国推迟批准与日本等国签署“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在与欧盟和英国的贸易协定方面缺乏进展、美国以所谓滥用劳工为由禁止进口马来西亚橡胶手套和棕榈油……

马来西亚似乎还在寻求通过中国来提升自己在价值阶梯上的位置。过去几年来，中国是马来西亚最大的制造业外国直接投资来源。2020年底，马来西亚投资发展局负责人呼吁中企赴马投资，尤其是对高科技行业。他列出一系列目标，包括机器人、航空航天、生物医药、信息技术和新能源汽车等，“尽管有疫情，但这无疑将有助于推动我们的经济改革”。近来，马来西亚外长表示，该国正寻找与中国合作的“新领域”，包括网络安全、数字技术和疫苗研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