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有自己固有的形态,可以凭借这种形态加以引导。因为顺着万物的固有形态,就能“静则建乎德,动则顺乎道。”静止的时候不失事物的本性,事物的本性就是德。运动的时候能顺应事物的法则和规律。
宋国有个用象牙为君主雕刻楮叶的人,三年终于雕成。雕刻而成的叶子的宽狭和上面的筋脉,微毛和细芒色泽丰富,即使混杂在真的楮叶中间人们也难以分别。这个人最终因为雕刻楮叶有功而在宋国享受到了很好的俸禄。
列子(战国中期宋国人,道家人物)听说这件事后说:
“使天地三年而成一叶,则物之有叶者寡矣。”让自然界三年生成一片叶子,那植物有叶子的就很少了。因此不依据大自然提供的条件而凭个人的本领来行事,不顺应自然界的法则而表现一个人的智巧,这都是用三年雕出一片楮叶的行为呀。
所以,韩非子说,如果在冬天耕种的庄稼,即使是后稷(周人的始祖,名弃,善种植农作物,相传尧舜时代曾担任农官)不能使它多产;丰收之年长出很好的谷物,奴婢也不能叫它枯败。凭一个人的力量,那么后稷不能使它丰足;顺应自然法则,那么奴婢也能获得丰产。
所以老子说:“恃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也。”依照万物的自然法则行事而不敢勉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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