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卫风•有狐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昨天我们是依据《毛诗序》的说法,从历史上卫国的时事与政治相结合的角度来解读这首诗。今天我们换一种角度,从这首诗的创作口吻说起。
这首诗或许是民间采风采集而来的卫国旷男怨女之作。其内容或为求匹(以求匹配,求婚姻);或者是表达彼此思念;或者是怜悯对方,悯恤孤贫;或者是因卫国遭逢战事而悲悯体恤卫国;或者是忧念征夫离民等。有人说这首诗是男词(从男子角度写的诗词),也有人说是女词;其实男女词皆可,都是要向对方有所表达,但是又不直接说出,而做了一番托辞。
清代陈继揆《读诗臆补》:“首言有狐而不言其人,此藏头语也。末言无裳,而不言愿为缝裳,此盖脚语也。”这段话的意思是:开始说有狐狸而不言其人,最后这一章节的结束说没有衣裳,而不说我愿意为你来缝补衣裳、衣带,或者是衣服,其实这些都暗藏了一番对对方的悯伤、体恤之情,是隐含着表达的。
清代陈震的《读诗识小录》:“言难言之意者,莫妙于托辞,首二句托辞也。文气一咽,然‘有’字、‘在’字已见心情,如世俗所云看在眼里者。此已萌于心而未萌于言,故下二句就所托之辞,而复言之。突下‘忧’字,言若无端,意则已露矣。至随其所处之境,皆念其所无,而随其所无之物,皆关我之忧,不啻将本意全盘托出,而实轻妙无迹,以其为托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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