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本章节只是总结一下杜月笙在抗战中,对国家和民族做出的贡献,那只是他作为一个中国人应该做的,不关谋略)
上一节说到杜月笙为了反击黄金荣的咄咄逼人,暗中命门徒陆京士抓了黄金荣的徒弟陈培德,然后自己充当好人出面相救,缓解了与黄金荣之间的矛盾。
其实黄金荣只是心里不平衡而已,他看到杜月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长了脸,要是再不知趣,就有些为老不尊了。更何况,他要是真的和杜月笙闹翻,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于是见好就收,给杜月笙一个台阶下。晚年的黄金荣,对杜月笙并没有什么不满意,闹来闹去,无非是退休以后太清闲,老年人的心理和情绪问题而已。
杜月笙在钱财问题,从来没有亏待过黄金荣,两人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矛盾,都是门徒捣鼓出来的。
作为杜月笙,真犯不上和黄金荣暗斗,他没有那份精力,他的眼光放得很长远,想着怎么样洗白自己,像吴铁成和陈群他们那样,跻身政界,最起码也要像虞洽卿那样霸占上海的经济实业。
陆京士对他说过,蒋总裁当过黄埔校长,现在军队里的那帮新生派将领,大多是黄埔系。所以无论干什么事情,得有人支持才行。
杜月笙原先的那些门徒,大多是上海滩上的小瘪三,没有几个像陆京士这种上得了台面的人。所以他看上了和他关系不错的上海上流社会人士,只要那帮人愿意被他所用,就不愁大事不成。
在“九一八”的时候,他出面搞了几场救国赈灾,社会各界都很给面子,而他本人也捐赠了两架飞机:“月文号”和“月辉号”。
民国二十一年,日军逼近上海,妄图占领这座东方的巴黎,英国人和法国人面对日本人的咄咄逼人,选择了妥协。以杜月笙为首的上海工商界人士,对英法两国大使施加压力,逼得英法两国不得不拒绝日本派兵进驻上海的提议。杜月笙也留下了一句令上海人自豪和霸气的话:吾可以两个小时让租界变成一片火海。
但是日本人却不讲信用,于1月28日悍然进攻上海,守卫上海的十九路军,被迫展开激战。
在“一二八淞沪之役”爆发前,杜月笙通过一些情报信息,就知道日本人要动手,于是积极与工商界人士商议抗日救亡的措施。
战役打响之后,杜月笙几次亲赴前线,慰劳浴血抗战的前方将士,又跟钢笔接替了虞洽卿的上海市商会会长王晓籁一起,一行人到蔡廷锴的司令部去慰问。
蔡廷锴在民国十八年的时候来过上海,杨虎还拉着杜月笙一起作陪,所以彼此都认识。杜月笙向来很少说废话,见面之后,直接问蔡廷锴有哪些方面的困难,对于蔡廷锴提出的困难,能够解决的,杜月笙当即拍板,不能够解决的,也都表示尽量去解决。他感慨地说:“十九路军保卫国家,在前方杀敌,物质方面有所需耍,上海老百姓绝对负责供应。”
整个“一二八淞沪之役”期间,以杜月笙为首的工商界人士,出面给十九路军筹粮凑款,救治伤员,单是款项一项,就达到九百多万元。而那时十九路军的连级军官的饷银,每月不过三块大洋。
杜月笙还积极参与红十字会的相关工作,经常熬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时候刚刚睡去,一听到激烈的枪声,立马醒过来。在他的带动下,门徒们也都积极参与抗战,有的甚至冒着炮火把弹药送到阵地上。难怪蒋光鼎将军公开说:35天的血战,十九路军最不能忘记的一个人,就是杜月笙。
杜月笙本来就瘦,那阵子经常熬夜,就更加清瘦了,全靠抽鸦片提神。
在后来的“八一三”中,杜月笙的抗日义举,也是有目共睹的,包括后来让门徒成立苏浙抗日特别行动队,与日军作战。
杜月笙离开上海后,还指示门徒通过上海地下党的关系,给江北的抗日队伍送去军用物资。他面对别人的质问,只轻松说一句:都是中国人,都是为了抗日,何必再分彼此,难道八路军打死小日本,就不算数,就不是抗日吗?
另外,他还配合戴笠的暗杀锄奸,让门徒林怀部暗杀了当汉奸的把兄弟张啸林。戴笠曾经多次策划对张啸林进行暗杀,都没有成功,如果林怀部不是杜月笙的门徒,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张啸林。
杜月笙虽然是一个双手沾满血的帮会大亨,但他在民族大义面前表现出来的实际行动,还是值得肯定的。
相对于汪精卫周佛海他们那帮当汉奸的政客,杜月笙的人生高度,令那些家伙望尘莫及。
扯远了哈,还是聊聊他搞社团的事。
在陆京士等人的张罗下,1933年初,杜月笙成立了“恒社”,恒取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以“进德修业,崇道尚义,互信互助,服务社会,效忠国家”为宗旨。恒社创立之初,就有近两百名军政要员、富商、实业家、知识分子等加入,到抗战爆发,发展到正式会员六百多人。社名则是陈群给起的。另外还制定了一个社徽,中间是一个斜月和一个大笙,四周有十几个繁星环绕,而构成杜月笙不断增长的权势力量。
一看杜月笙成立了恒社,黄金荣不知也起了哪门子风,招呼着他的一些弟子成立了荣社,又名忠义社,荣社的成员大多是一些流氓,也有一些小企业家和富商,但是综合实力,与恒社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恒社作为一个上流人物的组织,其成员的大门并不向杜月笙所有弟子开放,仅限于有社会地位的人。帮会活动的公开化和入帮仪式的简化,使得帮会和社会间开始互相认同。杜月笙那个不争气的大弟子江肇铭,为了加入恒社,不惜跪下来哀求杜月笙。他耐不住徒弟的纠缠,勉强答应了,这事成为一个笑话,江肇铭被人戏称“跪着进恒社”。
恒社重要人物陆京士,在恒社3周年纪念会议的演讲中,强调了恒社作为杜月笙私人组织的性质,他说:恒社只有一个领导人、一个中心,那就是杜月笙,所有恒社成员必须为杜先生效犬马之劳。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杜月笙的恒社,因为它和上海资产阶级、国民党政客、政府官员的联系,成了上海青帮中最有势力的私人组织。上海沦陷后,杜月笙拒绝与日军合作,逃到香港。恒社在他的暗中指挥下,为中国的抗战立下了不朽的功劳。
受时局的影响,杜月笙的银行和金融业受到一定的冲击,他迫切需要一个掌舵的人来帮忙,在朋友钱新之的建议下,他看中了一个叫徐新六的人。
徐新六是浙江兴业银行总经理,曾留学英、美,专攻经济获得过博士学位。由于他精明能干善于经营,浙江兴业银行在他的手中得到很大展。国民党政府推行所谓“法币政策”,乘机以官股打入并控制各重要银行,浙江兴业银行却挺住了,未让官股取得控制地位,成为当时寥寥无几的以商股为主的银行之一,金融界人士因此对徐新六更加另眼相看。
杜月笙让陆京士出面去请徐新六,开出了几倍的薪水,可是徐新六没有答应。(预知后事,请继续往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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