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校长的早餐

顾校长的早餐
船长2022年12月6日

这次论坛，除了在校友会座谈会见面时，听过顾校长讲话，还有一次比较亲近的接触，是陪顾校长吃早餐。
那是论坛开始前三天的一个早上，我前一天晚上被“迁移”到一个没有早餐的酒店，正准备去小李推荐的餐厅过早的时候，我接到校友会老李的信息，大意是顾校长要他过去吃早餐，他找不到，要我陪同。而且时间很紧，那时大概是八点过十分左右，顾校长约的时间是八点半。
老李说，顾校长很守时，他说八点半就一定要八点半，我们得提前两分钟到。
我查了一下百度地图，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就说：来得及，赶紧吧！
到达“院士之家”门口的时候，时间显示八点二十八分，非常准时，老李高兴了。
进大院的时候，早餐还没有开始。外面有点冷，服务员便领我们到旁边一个茶室烤炭火，一边喝着烤茶。
没过几分钟，另一个服务员急急地走过来说，你们找顾院士啊，他们已经到二楼去用早餐了。于是服务员就带我们去二楼。
二楼的早餐厅不大，有点像家庭的大客厅，旁边凸出一间耳房，顾校长和几位我后来才能叫出名字的许校长等院士们就在里面用早餐。见我们过来，顾校长就移到外屋，找了张四人餐桌坐下来，一边招呼服务员倒咖啡，同时让我们去取餐点。
院士之家的早餐也是常规的自助餐布置，但花样品种远不如世纪金源饭店的早餐。我随意捡了几样，就赶紧回到顾校长对面坐下。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当面与顾校长的交集，过去是在电视或录像上，几天前三位老校长在昆明的一张合影，我就没分出来谁是谁。只是听物理系的同学说，顾校长老多了。听他们推测，顾校长今年应该是77岁。
顾校长面相非常慈祥，头发差不多全白了，我已经想象不出他在任校长时期的威严。我面前的校长更像一位和蔼可亲的老父亲。
我向校长报告我的院系和毕业时间，以及现在工作的地点，校长很高兴。接着我报告我的班主任，校长没反应。当我说到系领导陈肇元、史其信和江见鲸的时候，老校长点了点头。陈肇元是我们上学时的系主任，后来的工程院院士，疫情的第一年因为在梯子上取图书跌倒而病逝，由于疫情的原因，学校开了个线上的追思会，我还记得在昆明连线追思会的情景。我接着又向顾校长提起几位物理系八六级同学的名字，俞晓华、方强……，这些校长都记得。我告诉校长，过两天方强也会来参加论坛，校长很高兴。我们在校的时候，顾校长是物理系主任，教过方强的固体物理课。
这时校长把一位服务员叫过来，让她去拿一根整根的油条，校长大概不喜欢这种剪成一段一段的油条。
我接着向校长汇报这次我们负责的分论坛的准备情况，德高望重的顾校长是这次论坛的主席，也是三位发起人之一。校长听得很认真，也不时会问一些问题。当我提到准备在2号晚上的院士与清华大学的云南校友座谈会，征求校长意见邀请哪些嘉宾参加的时候，校长说：你们定就行了，是我们内部的会。
油条拿过来了，校长拎起油条的一头，把另一头浸在豆浆里，泡一下再吃。这也是我喜欢的一种吃法，在学校吃得更多的是豆浆泡油饼。
校长吃早餐的时候，又有电话进来，没想到校长这么忙。接完电话，校长告诉助理，又有一位校长因为学校的事情太忙，不能来腾冲了。顾校长还给我看了一张2008年三位校长在南开大学复制的西南联大纪念碑前的合影，这也许就是今天腾冲科学家论坛的萌芽吧。
校长说：你们慢慢吃，我们九点钟还要开会。你们带游泳裤了吗？可以去泡泡温泉，等我开完会再继续和你们聊天。
我说：谢谢校长邀请的早餐，会务筹备还有很多事要落实，我一会就先回去，老李留在这里。老李和校长是熟人，校长第一次来腾冲就有老李陪伴。
说着我就起身去坐在校长的助理对面，和他商量一些还没落实的论坛细节。
九点钟很快到了，里屋的几位院士纷纷起身出来，顾校长也吃完了早餐，随着众人一到去会议室。我没想到，为了论坛的准备工作，老校长们也这么忙！
我一个人离开院士之家。那天的院士之家，阳光灿烂，院子里的温泉水雾气蒸腾，金色的阳光从树叶缝里打过来，穿透在那些水雾里，照射出奇幻的光芒来，这景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