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乎舞雩咏而归·论语悦读》
邦君之妻,君称之日“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
诸侯国君主的妻子,君主称她为“夫人”,她自称为“小童”;国内的人称她为“君夫人”,在外国人面前称她为“寡小君”;外国人也称她为“君夫人”。
本章记录称呼的礼节。
开头没有“子曰”二字,内容、文辞、思想都与其他章节大不相同,其意义也与其他章节联系不大,后世儒家怀疑不是孔子之言。但依孔安国注:“当此之时,诸侯嫡妾不正,称号不审,故孔子正言其礼也。”如此说来则是孔子所说。程树德集释按语也认为此章在《古论》、《鲁论》中皆有,并非后人随意添加、任意附记。
“邦君之妻”中的“邦”,诸侯国。“君”,君主。“邦君”,诸侯国的君主。
“小童”,自谦之词,夫人的自称。
“君夫人”,君主的妻子,尊称。
“寡小君”中的“寡”,寡德,谦辞。《史记·孔子世家》:“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这是南子在外国人面前自称为“寡小君”。
孔子是一位卓越的外交家,此章或许是孔门“言语科”的教学内容。弄不清楚称谓,就无法张口说话,或一说就错,岂不叫人笑话,此章是正夫人之名称,不可省略。
古代诸侯对臣下自称“寡人”,意为谦言寡德之人。臣子对别的国家的人称自己的君主为“寡君”。“夫人”相对于君主为小,故称“寡小君”。君主的妻子,君主称她为“夫人”,她自称为“小童”;国内的人称她为“君夫人”;与外国人谈话时则称她为“寡小君”;外国人也称她为“君夫人”。周代称呼诸侯的妻子为“夫人”。《礼记·曲礼下》:“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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