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休谟，为什么说：理性只是激情的奴隶？

大家好，这里是小播读书，今天要带大家了解的是英国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和历史学家：大卫·休谟。

人类是理性的动物，还是感性的动物？有的人说，拥有理性是人类区别与其他动物的重要特征。而大卫·休谟有一句名言说：“理性只是激情的奴隶”。这句话来自他的经典著作《情感心理学》一书中，关于理性和情绪的精彩论述。他说：“理性是且只应当是激情的奴隶，并且除了服从激情，和为激情服务之外，不能扮演其他任何角色”。有人简单翻译为“理性只是激情的奴隶”或者说“理性只是情绪的奴隶”，当然这里的情绪包括：欲望、情欲、喜好、厌恶、恐惧这些与理性相对的情感因素。

关于理性和情绪的关系，休谟还有更加极端的描述。他曾说“我宁愿毁灭世界也不愿划伤自己的手指，这与理性并不冲突”。休谟认为决定人们言行的是感性而不是理性，纯理性决断是不存在的，任何决策表面的理性原因背后的感性原因才是决定因素和根本驱动力。休谟不仅仅认为理性是情绪的奴隶，而且他认为，包括理性在内的，我们对世界的所有认知都是基于经验。但所有基于观察、经验的总结和归纳并不可靠。就像我们数千年来，观察到的天鹅都是白色的，所以我们就得出结论：天鹅是白色的。直到人类在澳大利亚发现了有一种天鹅是黑色的之后，我们过去数千年的认知就崩塌了。所以，基于观察和经验的总结并不可靠。而且不仅仅是经验不可靠，休谟还对因果论进行了抨击和质疑。那他是如何质疑经验、观察和因果论的呢？我们在后面讲他的哲学思想的时候会回答这些问题。

好了，在了解大哲学家休谟的哲学思想之前，让我们来简单了解他的一生。

大卫·休谟1711年生于苏格兰爱丁堡，他原名是休姆，因为英国人很难以苏格兰的方言正确念出休姆这个名字，所以23岁时改名为休谟，他12岁就读爱丁堡大学，26岁定居法国，创作完成了《人性论》一书。《人性论》被视为是休谟最重要的一本著作，也是世界哲学历史上最重要的著作之一。书中，休谟以全新的角度诠释了对人性的解读，涵盖了哲学、心理学和自然科学等多种学科。就连爱因斯坦都说：我在构思狭义相对论时，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休谟的启发。

他被誉为“英国哲学之父”。除了其哲学大师身份以为，他还是一名经济学家和历史学家，而且他最早是以历史学家的身份成名的，他所著的《英格兰史》一书，在当时成为英格兰历史学界的基础著作长达六七十年。但休谟并未停止自己的创作，在1748年左右，撰写了他的《人类理解论》一书。但后来，因为他一系列著作中，都宣扬无神论，遭到了教会的指控，虽然最终被判无罪，但是休谟也因此被多家大学拒绝任用。直到1770年左右，随着德国著名哲学家康德夸赞，说是休谟让他从“教条式的噩梦”中觉醒，休谟的哲学著作才开始获得大众的关注，也从那时候起，他才获得了他此前一辈子都没有获得的声誉。1776年，一代哲学巨匠休谟在他的家乡英国爱丁堡去世。

大卫·休谟被视为是苏格兰启蒙运动，以及西方哲学历史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是一位彻底的怀疑主义者，也是不可知论者的哲学家。那什么是怀疑主义呢？什么是不可知论呢？

我们都知道，怀疑精神不仅是科学发展的动力，也是哲学发展的基础。在哲学上，怀疑主义表示否认客观世界的存在，否认客观真理的存在。怀疑主义又分为 “可知论”和“不可知论”，而大卫·休谟就是不可知论的怀疑主义代表人物。不可知论者认为：我们的认识，完全局限在经验的范围内，人不仅不能感知和证明物质实体的存在，也不能感知和证明精神实体，包括宗教的存在。值得一提的是，近代欧洲不可知论的另一重要代表是康德。

而可知论的怀疑主义者的代表人物是大哲学家笛卡尔，笛卡儿的《第一哲学沉思集》中的第一个沉思就是从普遍的怀疑开始的，把一切打倒，重新建立。笛卡尔的怀疑精神是积极的、推动科学发展的动力。笛卡儿怀疑一切知识乃至外部世界的存在，并有此推出“我思故我在”的著名命题，从而奠定了自己整个学说的基础。但这种怀疑主义的“怀疑”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笛卡儿的怀疑是为了更好的确信，使理论有更牢固的基础。也就是说，可知论的怀疑主义者，他们会怀疑一切，但是他们怀疑是为了确信，而不是否定；而不可知论的怀疑，则是普遍的怀疑和完全的否定。

那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休谟会质疑一切，他的理由是什么呢？这要从我们认识世界的方法说起。

休谟认为，人类获取知识、发现真理、认识世界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逻辑推理、一种是经验。而这两种方式都带有因果论色彩，都是从原因推导出结果，因果论的思想甚至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苏格拉底。

我们常见的逻辑推理方式分为：演绎法和归纳法。马克思说，一切科学研究都必须运用到归纳和演绎的逻辑思维方法。而休谟认为，的确逻辑推理帮助人类在物理学和数学上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但是这并不能说明逻辑推理适用于所有情况和所有学科。比如前面我们讲到的白天鹅的例子，我们基于过去数千年的观察认为天鹅都是白色的。但实际上我们无法推导出天鹅都是白色的，我们之前通过归纳法得出的结论是不可靠的。

休谟还有一个著名的火鸡的例子。我们都知道美国将每年11月第四个星期四定为“感恩节”，在感恩节这一天，他们有吃火鸡的传统。对于火鸡来说，在感恩节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火鸡每天都会能得到主人的精心喂养，如果有一只非常聪明的火鸡，它通过观察总结出规律，这半年以来，不管刮风下雨，一旦主人出现，就会有美食相伴，它会认为这是必然的规律。然而，这种火鸡认为不变的规律，在感恩节的前一天突然改变了，火鸡被宰割成为了人们餐桌上的美味，这是火鸡从过去的经验归纳中永远也无法得知的。

在这个故事中，聪明的火鸡的确用归纳法得出了因果规律，而实际上它错了。在我们生活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过去房价一直都是上涨的，但也并不意味着房价会永远上涨；每天公交车都准时到站，也并不意味着下一趟公交车会准时到站。个别的、相对的、偶然的案例即便重复上万次，仍然是相对的、偶然的和个别的案例，我们不能从中得出必然的规律。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升起，我们只能作出假设和预测，却不能获得某种必然的结论。这就是休谟怀疑主义思想对因果论的批判，著名哲学家卡尔·波普尔说：休谟的怀疑论给全部人类知识都带来了根本性的挑战。

如果因果论都是不可靠的，那什么才是可靠的呢？休谟认为，当我们从原因推理出结果时，我们首先要确定这些原因是真实存在的，而要确定这个原因的真实存在，只可能有两个方法，一是通过我们的感官系统即知觉，二是通过其他的原因加以判断。显然，相比较于后一种，作者休谟更相信来自我们的知觉，也就是我们感官的直接体验。就像休谟曾经说：我不知道苹果什么味道，除非我尝一口。

不管是对因果论的批判，还是对人类经验的质疑，这些都体现了休谟作为怀疑主义哲学家的质疑精神。休谟对哲学的贡献，还在于他对人性的理解。在他的经典著作《人性论》一书中指出，人性是人类区别与其他种族的本质特性。人性中的善源自于同情心，而人性的恶源自生存本能。人性中有两个重要原则：同情原则和比较原则，在这两个原则基础上，人性衍生出了其他的人性特征，人类的善恶和道德感也由此产生。

另外，人性中有两种基本情绪，就是快乐和痛苦；人性包括很多特征，比如爱与恨、骄傲与自卑、怜悯与恶意等等。这些人性的特征都是在，两种人类基本情绪快乐和痛苦之上，在同情和比较原则的驱动下产生的。人性也包括本能和理性，人性的本能包括杀戮、贪婪和嫉妒等，而人性的本能受到道德和社会制度的约束。道德和社会制度对人性本能的约束是至关重要，因为它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协作和信任，带来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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