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礼五台山,入藏学破瓦
据说我妈妈刚刚怀我的时候,父母估量着要把我打掉,因为在我之上,已经有两个哥哥以及两个姐姐了,他们各差了两岁,到我已经相差五岁,而目在我之前,他们也已经打掉了另一个无缘的孩子。妈妈决定去打掉我的当天,远在东北的外婆,突如其来地赶到北京家里,撞见正要出门的妈妈。外婆问妈妈:「你要去哪里?做什么?」妈妈眼见瞒不住,就说了要去打胎。外婆得知,大为光火,立刻严厉地骂了妈妈一顿。
外婆说:「这是我向五台山的文殊菩萨求来的孩子!是你们李家的福气!居然要打掉?!你们李家以后还要靠他呢!」
外婆对我很慈爱,她学佛又学道,正因为她当年许愿求孙的缘故,我连带着觉得「五台山」与「文殊菩萨」格外亲切。尤其当练武的我见到高举智慧之剑的文殊菩萨法相,觉传更是有缘。
上师罗贡桑仁波切预计在二〇〇三上半年带领弟子朝礼五台山,这个行程让我充满期待五台山泛指华北的系列山群,由五个山峰为主,传说是文殊菩萨的显化之地,后来成为中国佛教的四大名山之首,一千多年的发展以后,山上不仅有汉传佛教的兰若,也有许多藏传佛教的寺院。
罗贡桑仁波切带领我们到一间汉传寺院参拜,他提出想在这里进行一场供佛法会,这想法倒有些为难。因为根据当时政策规定,僧人举办法会只限于自己所属的寺庙,不能跨寺举办。为了圆满上师供佛修法的愿望,我赶紧想办法,去拜见五台山上最德高望重的寂度老和尚,在他座前恳
求。我跪着向高龄九十三岁的老和尚禀告,他老人家慈祥地看着我说:「孩子,你与佛有缘。就这么办吧」然后又交代寺庙的助理「他们来找我,就说是我同意的,大不了我就走啰。」看见老和尚将生死讲得如此轻松,我不由得楞住了。我想「因为我做个法会你就走了?这么轻松?」这
样 样的生死自在,就是我想追求的境界。朝礼五台山的回程路上,我向罗贡桑仁波切请法。
我事先得知,藏传佛教有一种修法叫做「破瓦法」(Phowa),「破瓦」是藏文的音译,译意是「迁识」,就是将众生的意识在禅定中直接迁移到净土。传统认为这个法若修得好,临终时可以帮助自己解脱,甚至可以为他人修持,协助对方往生极乐世界。
如果能直接以此法前往极乐世界,不就是抄了大大的快捷方式吗?这个法好!
我迫不及待地想学此法,经过上师同意,我们从五台山回到北京之后,旋即飞往青海西宁,接着开车前往玉树,再从玉树前往囊千,车程超过十四个小时。当时仁波切与僧众搭一台车先行,我与朋友搭第二台车随后,两车相差一小时出发。当我们快到巴麦寺时,看见前方交通堵塞,靠近事故现场才知道是一场死亡车祸,而罗贡桑仁波切带着两三位喇嘛,就坐在路边为亡者修持破瓦法。
这是怎样的因缘啊,我才发心学习此法,就让我当场见证生死无常!我们在寺庙里等到仁波切回来,不安排任何行程,直接闭关学习。我住在仁波切的房间里,他睡在床上,我拿张垫子睡在地上。仁波切清晨五点起身念经修持,我也起身静坐。仁波切每天从早上传授到晚上,并交代功课让我练习,这段时间我从没离开屋子,到了第七天,经仁波切验收之后才算圆满。
学完破瓦法,罗贡桑仁波切进一步安排一位终身闭关的西然朋措上师(Sherab Phuntsok),传授指导我修学噶举传承的那洛六法(The Six Dharmas of Naropa)。
我向西然朋措上师请教:「学完那洛六法之后,要练几年啊?」上师说「二、三十年吧。」我听到都傻了,居然要这么长的时间!登时对要修这个大法感到纠结。
在这一次的巴麦寺求法之行中,我也曾与罗贡桑仁波切,以及一位来自五明佛学院、通中文的堪布(Khenpo,意为佛学博士)请教。我很想知道,该怎么验证当今世上的修行者,以证明他们真的达到佛经里说的成就?
堪布说,因为佛陀规定不能显露神通,所以很多成就者的状态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我继续追问,有没有方法可以证明?就以菩萨来说吧,菩萨的成就分为十个等地,那当今世上有没有真正的菩萨?最初等的一地菩萨也好。
有个说法是,到了菩萨的果位,是没有分别心的,届时就算是吃面或是吃钉子都没有差别,喝水与喝尿也没有差别。我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修到这个地步?我想确定世上有人可以经由修行得成就,否则我岂不瞎忙一场?
两位上师被我的问题与极端的条件设定问得苦笑。堪布跟我说,在他的心里大宝法王噶玛巴就是菩萨,罗贡桑仁波切也说,在他心里泰锡度仁波切就是菩萨。我暗下决定,我要前往拜见这两位上师口中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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