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以无逸为戒，遵循先王法度

       周公曰：“呜呼！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徽柔懿恭，怀保小民，惠鲜鳏寡。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国五十年。”

　　周公曰：“呜呼！继自今嗣王，则其无淫于观、于逸、于游、于田，以万民惟正之供。无皇曰：‘今日耽乐。’乃非民攸训，非天攸若，时人丕则有愆。无若殷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哉！”

　　周公曰：“呜呼！我闻曰：‘古之人犹胥训告，胥保惠，胥教诲，民无或胥譸张为幻。’此厥不听，人乃训之，乃变乱先王之正刑，至于小大。民否则厥心违怨，否则厥口诅祝。”

　　周公曰：“呜呼！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厥或告之曰：‘小人怨汝詈汝。’则皇自敬德。厥愆，曰：‘朕之愆。’允若时，不啻不敢含怒。此厥不听，人乃或譸张为幻曰，小人怨汝詈汝，则信之，则若时，不永念厥辟，不宽绰厥心，乱罚无罪，杀无辜。怨有同，是丛于厥身。”

　　周公曰：“呜呼！嗣王其监于兹。”

“周公曰：‘呜呼！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那周公就说前面三个王既然有这么圣明，接着说“呜呼！厥亦惟我周太王”，说：“就像我们周家的太王。”太王就是周公的曾祖父，王季是周公的祖父，“克自抑畏”，他们的行事呢，虽然当个小小国家的领袖，那时候不叫王，因为他那时候是周国国君，能够以义理然后来自抑，能够敬畏天命、敬畏百姓。所以那时候周家的王道王迹等于是从这里才开始发蒙的，就从太王这里。所谓的太王也是后来追封的，以前武王未得天下之前所谓的太王王季都不能叫做王。是因为武王成王之后追封，往前追溯德性，原来不是只有到文王、文王的父亲、文王的祖父，就是王季跟（疑为古公亶父01:12）德性都非常好。所以才能够开启周家800年的基业。就说这两位王呢也都是战战兢兢、不敢逸乐荒宁的人。

“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那文王他个人是非常节俭的，他对他的所穿的衣服，可是非常的简约，叫做卑服。这个跟大禹一样，大禹他自己穿着、自己住的都很简陋。但是他的宫室都很豪华，为什么宫室豪华，为什么宫室豪华？宫室是代表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嘛。一个天子的领导的指挥所嘛，很豪华！不是为了他自己，谁来当天子都是这样，他个人一回家的时候就是很朴素。“即康功田功”，所谓康就是安百姓之道，叫“康功”；“田功”，就是种植、稼穑之道叫做田功。就是特别注重怎么样安百姓的这些办法，还有怎么样教百姓稼穑、兴田利这些办法。意思就是说文王对自己非常俭约，但是对于别人的利益，是非常的看重。

“徽柔懿恭”，徽跟懿都是很美很善的意思。说文王以美善之政来柔合他的百姓、以美善之政来恭敬他的百姓，叫做“徽柔懿恭”；“怀保小民”，以“徽柔懿恭”的政治来安怀他的百姓，“惠鲜鳏寡”，这个鲜就是[xiǎn]，鲜就是缺乏缺少，就是这个财是很小的，就是鲜。那么无妻无夫的就是鳏寡，尤其更为可怜需要帮助的人啦！他特别加惠于这些匮乏的人、鳏寡的人等等。当然有福利政策，就是应该要给这些匮乏的人跟鳏寡的人，因为他们比一般人更需要照顾了。跟现在的福利政策不太一样，我们现在像——以台湾来讲，很多福利政策就是不排富，那为什么要强调不排富？就是这个补助富人跟穷人一样多啦，那这个是政客为了要笼络选票最后所下的结论，但是在我们百姓看起来至为可笑了。各位为什么可笑？

我举个例子来说，有一个高个子，有一个中个子，有一个小个子，他们都站在窗户边，高个子呢都不用在踮脚，他一下就看到窗下有什么——外面景色，“景色好好！”中个子的，踮着脚尖勉强看到一点点，对不对？小个子说：“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各位，我们现在要帮助这三个人，让他们都欣赏到景色，我们应该怎么做？做一个高高的箱子给小个子；做一个小的箱子给中个子，高个子本来就看得到，是不是不用箱子？等我垫上去之后呢，三个人一样高，通通看到美好景色，各位，这个补助才有意思。各位，我这样讲了解吗？所谓不排富，我们就把刚刚这个例子说不排高好了，做一个箱子都一样高，把他们三个一垫，高个子看不到了，眼睛已经遮住了，更高；最小那个个子呢还是没看到，因为什么？给他们的就是一点点，没用，对不对！那这个呢帮助就不大，或者是你把高个子再垫得高一点，他看得更远，你看又看到一个更远的，那小个子是不是更气，就这个道理。所以古人的这个福利措施都是给无财无势的鳏寡孤独废疾者。这才是叫做爱民。

“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说文王从早上到日中、到日昃，那么没有时间、没有空闲来吃饭，我想这个指的不是每天，而是常常一忙于公事就连饭都忘了吃。各位也许会觉得说这是吹牛，不是吹牛。各位我们小时候还读过那样的一个故事，有一个科学家为了研究的精神，他都没有时间吃饭，然后要吃饭时间一到，他就随便丢个蛋到锅子里面做煮，忙忙忙，忙了好久了，想到肚子好饿都要吃的，拿起来也不是一个蛋是一个表，他把表砸到锅子里去煮了，忙到随便抓一个，就赶快丢进去煮了，我不知道内地有没有这个故事，我们台湾小学还读过这个故事。所以当你专心致志在一个思想上的时候啊，确实会忘了。

“用咸和万民。”说文王日日从日出、日中日昃，日昃就是傍晚，太阳下山了，有时候都忙到没吃饭。然后呢，就用这样的惕厉奋发、日理万机的操劳，去思想怎么样治理百姓。这些政事应该要怎么样布置。以这些善政来协和万民，叫做“用咸和万民”。

“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王当一个王了，那是一个国家最高领袖，那时候虽然纣王还在，三分之二天下都他的，对不对？他也不敢到处去游玩了，“盘于游田”，盘就是快乐的乐，这个向往于游田，那游就是游玩、田就是田猎，古代的田猎也有田猎的制度了，田猎就是说如果到秋收以后到冬天，顺便田猎，然后教军备，当时是这样，所以没有到那个时间不能乱田猎，乱田猎百姓就说荒淫无度了，所以文王也不敢好于田猎。“以庶邦惟正之供”，庶邦就是很多国家，当时的殷朝2/3的国家都投靠给文王了，所以很多的国家都是要以文王为榜样，那他是要作为众国所取法的，要以身作则啊，所以他不敢去逸乐，他也觉得不应该去逸乐，应该好好把正事做好，“惟正之供”就是正当的、榜样的意思。

“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国五十年。”文王他是97岁过世的，那么文王几岁为君呢？他是47岁的时候为君，所以他在位大概有50年，那为什么说文王受命中身？中身就是说他的生命的一半，他受命为君大概47将近50岁，对不对？然后他在位有50年，所以几几乎乎要活了100岁呀！那这是什么因素他能够这么长享他的国家呢？不敢逸乐、不敢荒淫无度。然后尽心尽力为国为民的意思啊！前面就举太王王季，再说到了文王也就是成王的爷爷了。

“周公曰：‘呜呼！继自今嗣王。’”周公感叹地说：“从今以后的继世之王（不只是指成王了，就是包含你成王以后，再继世的王也是一样）。”

“则其无淫于观、于逸、于游、于田，以万民惟正之供。”说从你以后的继世之王，你们要怎么样才是尽好自己的本分呢？“无淫于观”，淫就是放恣、过度就叫做淫，那观是什么东西呢？到处去游赏、观赏，我们现在说观光了。日本樱花季，哦，我要去观光——淫于观了。那为什么说淫于观，观当然也会观，但是先王设的制度，就是一个人即使他当了王，那么他几年一观几年一观，他为什么而观也都是有设定的？比如说去观于泰山有没有？这很大的祭典，几年一次的祭典才能去呀，你不能说今天想到就要到这个山，明天一想到那个山，结果你当一个王，然后365天有300天不在皇宫办事，那就是不成一个王。所以古圣先王有规定，说没有不当的官，于田是田猎，于游是游戏等等。

“以万民惟正之供”，之所以不能够超过这些，都是有它的法度，都可以做，逸也好、游也好、田也好、观也好都可以，但都有他的节度，不能过度。为什么呢？因为万民要以你的王作为表率。所以日理万机，早夜非常勤恳，不敢自暇的意思。

“无皇曰：‘今日耽乐。’”说不要自皇的说，“无皇”那个皇就是跟刚刚前面的那个皇是同样的意思，就是闲暇的意思。说不敢自皇，不敢自己很闲暇的说：“让我们今天行乐吧，要日理万机明天以后的事情吧，明天以后我们再好好的收敛收敛。”

“乃非民攸训，非天攸若，时人丕则有愆。”说这样的说法不可以拿来教民，这样的说法也不顺和天意。“时人丕则有愆”，如此这样的国君，那是有大大的过愆。时人就是世人，丕是大。说如果有一个人跟你说今日耽乐——你做一个天子，旁边就有一个小臣，挑动你那个好逸恶劳的神经，说：“王，今天我们放松一下啦，今天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他们都不知道，明天我们再回来好好办公。”然后第1次答应他，就有第2次，第2次答应他就有第3次啊，再来就荒淫无度了。说这样的人不可以做民训，这样的人不顺和天意。他是有大大的过愆。

“无若殷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哉！”不要像殷王那个受，受就是纣王——在前面有讲过了，纣王的名字叫做受。说，不要像殷王受那么样的迷乱。“酗于酒德”，酗是什么意思？喝酒行凶叫做酗，纣王借酒行凶道，以饮酒为德了，在他的满朝文武里面最能喝酒就是最上德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伤亡他的国家。这个就是纣王以逸乐为道，对不对？所以不要逸乐——不是叫你不要休息，而不是这样荒淫的意思。“无逸”，不要荒淫、不能过度、不能超过本分。

“周公曰：‘呜呼！我闻曰。’”周公感叹的说，我听人家这样说，“古之人犹胥训告，胥保惠，胥教诲，民无或胥譸张为幻。”我听前人这样说，说古时候的明君明臣，‘犹胥训告’，他们彼此虽然是明君是明臣啦，还相训告以善道，互相规劝怎么样做善道；“胥保惠”，相安顺怎么样来做这个美政；“胥教诲”，胥就是接、互相，相互教悔对方，以义方，怎么样做有道义的事情；“民无或胥譸张为幻”，譸张就是欺瞒、欺狂，所以君臣是互相彼此、如此这样的匡正，我们对封建制度感受很不好，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在读《尚书》，这个年代就是真正的封建制度，君跟臣是互相规劝的。各位，我们现在读的文章正是臣诫君的文章，各位是不是啊？《尚书》里面君诫臣的反而很少，你有没有发现《尚书》里几乎都是臣诫君。君臣相互匡正，所以这些百姓看上面都会相互匡正、互相纠正，他就会顺从君上的教化。不会有再互相欺瞒狂妄迷惑的事情，百姓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现在的百姓都不怎么听从上面，为什么？因为现在的教育告诉我们上面都是猪、上面都是没头脑、不动脑筋，上面都是贪官污吏。当然也有这些人，但是百姓的不满已经被错误的教育也挑唆到一个相当的极致了。所以这就是造成很多国家上下不安的原因。

“此厥不听，人乃训之”，说此中也有跟古圣先王不一样的，人家古代的明君群臣还互相匡正，但这其中也有一些不听先王法度的人，“人乃训之”，所以那些奸吝的人，就慢慢慢慢的诱导他做一些非法之事，叫做“人乃训之”。这个训不是正训、是邪训！就是奸吝的人，一日一日的用邪说诱惑他，叫做训之。

“乃变乱先王之正刑”，所以这个君王因为他不懂先王之道，然后一再一再的有人诱惑他，他就变乱了先王的政法；“至于小大”，他大大小小的事到上层的下层的人，人事全被他给变乱了。“民否则厥心违怨，否则厥口诅祝。”诅咒的诅，说最后百姓“否则厥心违怨”，——君这么坏，百姓要不然就是违上、怨上。“否则厥口诅祝”，不然的话，就是开口来诅咒这个君，祈求上天降祸给他这个昏君。诅，就是祈求鬼神降祸给谁，就是诅咒。祝就是对上天有祈求、对神明有祈求，都叫做祝。说这样的昏君，要不然百姓就是不断的整天违上怨上、谩骂上面的。要不然就是直接对神明控告，叫神明降灾给他。当然这就是在诫成王说，不要伪乱先王的政法，先王政法从哪里？从夏禹以来也有、尧舜禹都有政法典法都留下来了，到文王的时候更是齐备，到周公的时候集所有之大成，这些礼就是在周公的时候所奠定下来了。只要照着这个上面的规范来做、礼数来做各守本分，那国家呢可以千秋万载。你只要一变乱它呢，那个惩罚是很快的，祸乱是很快的。

“周公曰：‘呜呼！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那这些人前面都讲过了，说唉呀，从殷朝的中宗跟高宗跟太宗，就是祖甲，一直到我周朝的文王，这四个人都是非常明智。非常以道来临天下的人，都是非常尊崇古圣贤王政法的人。

“厥或告之曰：‘小人怨汝詈汝。’”如果有人告诉这四个人说，告之曰那个之，就是前面这四个贤王，说如果有人告诉前面这些圣王说，“小人怨汝詈汝”，詈就是谩骂。说：“唉，那些百姓在怨你，百姓在骂你呀！”“则皇自敬德”，皇是大，那么这四个圣王他会怎么做？他大大的敬畏，然后勤修他的德业，他力行改善直到成为善政为止。“厥愆，曰：‘朕之愆。’”厥就是指百姓，百姓有什么过错。曰——这四个圣王他会怎么说？他会说：“朕之愆。”他会说：“唉，那都是我的过错。”我们前面读书不是读过这样的吗？说“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有没有？武王罚纣的时候也这么说，“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我一个人全担，他们的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如果这四个圣王也会这样说。

“允若时，不啻不敢含怒。”说相信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这四个人“不啻不敢含怒”，啻是紧紧的，不只是不会加罪状于骂他的百姓，那言外之意是什么呢？是他会闻过而喜呀，他会因为知道人家骂他，骂出了他的缺失，知道了有改正的方向。这在讲说什么呢？讲说这四个人圣王如此，他的宽宏如此。人家骂他，他马上回来反省，人家做错了，他还说是我没有教好，都是我的过错。

“此厥不听，人乃或譸张为幻曰”，说这期间也有为君者不听先王之言的，“此厥不听”，那所以会有一些小人欺狂他、迷惑他，来告诉他说。“小人怨汝詈汝”，这些百姓有人骂你、诅咒你、怨恨你哦。“则信之”，那么这些不听先王法度的人他会相信，言外之意是说他会惩罚他。就是因为他没有一个可以自我反省的法度了，你可以做什么你不能做什么，先王有法度在呀。那你超越了法度，人家说你，你就知道说：“噢，是我不对！”但你把先王的法度先推翻了之后，人家说你，你说我为什么不可以？就像我们今天想犯罪的人，我们把国家的这个宪法、六法全书全推翻了，现在你该怎么指责？你没得指责，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犯法，因为我就是法，我已经把他们都给废了，对不对呀？所以这个时候变成没有可以反省的东西，古圣先王不是这样，他自己合不合法他很重要，他自己的作为有没有合先王法度他知道，他不该去游的时候出去游，他被骂他活该，他不该观的时候他去观，那他被骂他活该。可是他合法度人家骂他呢？他知道说我实际上是没有错。那当然你合法度人家不会骂你呢。那这么样一个人完全不信先王法度，所以就很容易被挑唆，很容易跟百姓对立。

“则若时，不永念厥辟，不宽绰厥心”，那么这个时候他这样会相信那些说谄话的人、说谣言的人，“不永念厥辟”，他就不会常常念想着他为君的正道是什么？因为没有道可循嘛，纣王先把先王之道全部给推翻掉，那他要遵循什么？就是自由新政，爱怎么喝都可以，爱怎么玩都可以，酒池肉林，你告诉他不能这样，没有不能这样的啦，那是先王他们不懂。古代那些没知识的人，要这样才快活嘛。“不宽绰厥心”，他不能够放宽他的心来自省，意思就是说动则含怒于人、动辄要惩罚于人的意思了。

“乱罚无罪，杀无辜。怨有同，是丛于厥身。”那这样的人就会乱掉了这些政法，他会无罪的人当有罪来罚，只要批评他的都是罚。批评对也是罚，批评错也是罚。“杀无辜”，杀那些没有罪的人，辜就是罪，杀没有罪的人。“怨有同”，那全天下的人都把他当怨仇，只有这件事情是相同的了。到处都在谩骂他、诅咒他。“是丛于厥身”，那么这些所有的恶，都汇集于他的一身。这个描述就跟夏桀、商纣很像。

“周公曰：‘呜呼！嗣王其监于兹。’”周公说：“感叹啦！继位之王，你要好好以此为戒。”那以此为戒是以什么为戒呀？就是前面讲的这个篇名，叫做无逸——以此为戒，要以先王法度为重。紧紧克守自己的法度，那么在自己的分位上应该去治国的，不可以贪图安逸、不可以贪图逸乐、不可以荒淫无度。时时刻刻要以百姓的心为心，就这个意思。

这个是周公告诫成王，那我们知道成王继位之后也是位明王，他的儿子就是康王，我们现在读过历史的都知道有成康之治，对不对？成康之治是周朝武王还在的时候，他的功业就是打一仗，把纣王打下来了，他其实没有得到什么太平盛世；后来他的兄弟呢又作乱了，就是跟纣王的儿子武庚一起联合做乱，然后接下来就周公就去伐三监，又花了好多年的时间；各国的民心也是动荡的，好不容易汇整差不多整肃起来了，成王已经即位了，从成王即位开始到康王期间，总共有四十年的时间，叫做成康之治。之所以为人所歌颂，就是这四十年时间里面不用刑法；其实是有刑法，没地方用，那为什么没地方用？没人犯罪，天下一片太平；五日一风十日一雨呀，风调雨顺，凤凰来翔，就是这样的一个太平的景象，所以叫做成康之治。各位听起来像说故事，我问你呀，我们现在科技这么进步，我们的六法全书这么齐备，我们知识这么发达了，有哪个国家四十年不用刑法？我们老是批前人什么都不懂，我问你嘛，我们谁哪一个国家有四十年可以不用刑法，那就可以证明古人是不是有很多值得我们效法的东西，太多宝贵的东西。

好，我们今天讲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