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金莲聚七星 第六章 孙不二在家的烦恼

2024-03-06 17:03:3622:35 58
声音简介

孙富春让两个儿媳妇走近前来,把金银首饰都放到桌上,说道:“这是我多年来的首饰,如今我上了年纪,没有心思再戴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你们两个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尽管拿去好了。”


孙富春嫁给马从义,马从义是独子,孙富春从来没和妯娌相处过,因此不知道妯娌之间的关系如何复杂,再加上她性子一向豪爽,完全没有一般女人家的小心眼,行事未免就过于直率。她又怎么知道她如此一来,恰似在原本关系和睦的两妯娌间放了一个可以引爆的爆竹一样。


“哎哟,婆婆,这些首饰看起来如此贵重,我们怎么好意思就给您分了呢?”马大娘子眼睛被这些亮晶晶的首饰一晃,眼神立刻就直了,不过她知道自己需要拿出长嫂姿态来,所以就虚晃一枪地说道。


“是啊,婆婆,婆婆您还正当壮年,就是多戴些首饰也不碍的!”马二娘子也没见过如此众多耀眼的珠宝首饰,眼前不由一亮。


孙富春却只是让她们尽管挑自己喜欢的拿,马大娘子先看到了那个玉镯,不由伸手拿了起来:“好漂亮的玉镯!婆婆,您可不知道,那天我在玉器店也看到了这么一件玉镯,一问价钱啊,您猜多少钱?足足二百两银子呢,足够咱们全家老小一年的吃喝用度!我这一想啊,庭珍早出晚归地为家里操劳,得多长时间才能把这点银子挣回来啊。所以当时我虽说喜欢,可是我实在不忍心花庭瑞的辛苦钱,就没买。没想到婆婆还有这么好的东西,那婆婆要真给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往自己手腕上戴去。


马二娘子一看,知道这一堆首饰中就数那个玉镯最珍贵,哪儿能眼看着让马大娘子拿走呢,不由伸出手去握住:“嫂子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好玉镯,到底有多金贵!”


“哎哟,弟妹,还有那么多呢,你别和嫂子抢这一个呀!”马大娘子却只顾抓着玉镯不放,马二娘子也看准了这个玉镯,只是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这边用劲扯。


“你们不要争!”孙富春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她一贯知书达理,马大娘子进马家几年来对她也是温顺有加,没想到如今有了马二娘子,就有如二虎相争一般各不相让。


“婆婆,这您刚才可看到了,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嘛!”马大娘子说道,“应该归我才是。”


“我只是说看看,嫂嫂也不许吗?”马二娘子嘟起嘴来,带了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给你看,给你看!”马大娘子赌气把玉镯往马二娘子面前一推:“好好儿地看,仔细地看!”


谁知马二娘子偏偏这时也撒了手:“嫂嫂不想让看,我便不看了。一个玉镯有什么稀罕!”一边说一边把脸扭向了一边。两个人同时撒了手,只听“啪”的一声,玉镯落在地上,一下子摔了个四分五裂。


孙富春吓了一跳,不由看着地上那绿色晶莹的碎玉发愣。


“婆婆!”


“婆婆!”


马大娘子和马二娘子一看闯了祸,连忙跪倒在地:“婆婆恕罪,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明明是想把玉镯递给弟妹的,谁知道她中途撒了手!”马大娘子抢先说道。


“我想着嫂嫂要就给她好了,可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接住!”马二娘子不甘示弱,一时两人各执一词,互相推诿,谁都不敢承认是自己的错。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都去吧。”看到这种局面,孙富春自是心痛不已,可是对两个儿媳却又无心施罚,她无力地摆摆手,对两个人说道,“这不是你们的错,都是我错了!”


“婆婆!”两个儿媳妇听婆婆这么说,不由更加害怕,看婆婆的脸色竟是超乎寻常的平静,平静之中却又透着一份冷淡决绝,谁都猜不透这份平静之后有着什么样的内心揣度。


两人素知她们的婆婆一向深明大义,从来也不愿意多责怪谁一句,不过今天如此大度却着实让她们心中不安。两个人平时也不是斤斤计较的小妇人,也知道些与人和睦相处的道理,不过今天乍见珍稀之宝,实在是一时财迷心窍,看到那样晶莹剔透的稀世之宝,原本很少有人能够淡定如常,不起争抢之心的,现在想想方才二人的丑态也不由各自赧然。尤其是眼看着这满地碎玉晶莹,那真是再也无法补救了!


婆婆这个玉镯也不知道珍藏了多少年,如今只在这片刻之间就毁于二人之手,即便是无心之失,两个人也都知道闯的祸着实不小,婆婆责怪暂且不说,就是她们的夫君知道了,弟兄二人一向最孝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两个人心中自然更加惶恐。


“我没有怪你们,你们都去吧。”孙富春又一次平静地说道,想想方才两个人争夺玉镯时的狰狞模样,现在她实在是再不想见到她们,只盼着二人快快离了她跟前才好。


“是。”听孙富春这么说,两个人知道再也不好强留,只好一步一回头地向外走去,各自回房中去了。


正在这时,马庭瑞回来了,他大踏步地走进房来:“娘!”他刚进门就看到房中已经大变的摆设,还有兀自呆坐的母亲,以及一地翠绿。,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你一直最喜爱的翡翠玉镯吗,怎么突然摔成了这样?”


“娘不小心把它摔碎了。”孙富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


“哦,”马庭瑞原本于首饰并不大在意,他仔细看了看娘的神色,问道:“娘你没伤到吧?”一边又细细看着娘的双手。


“没有,我的好儿子。”孙富春说着伸出手去轻抚了下马庭瑞的脸。


马庭瑞转身招呼燕儿和莺儿把地上的碎玉清扫出去。燕儿和莺儿看着满地碎玉,心里替夫人心疼不已,但她们深知夫人脾性,此时绝不敢多嘴说出玉碎的真相来,只是连忙把一地狼藉收拾干净,又帮着孙富春把桌上的首饰收拾放好。


孙富春对方才的事情却不再挂怀,只是看向二儿子,问道:“你去全真庵了,可见到你父亲?”


“见到了。”马庭瑞路上既已打定主意不直言父亲去了周家的事,此时看到玉镯碎了一地,只当是母亲心里难过自己摔碎的,自然更不忍让母亲再添伤心,就只说道:“我父亲他挺好的,他问娘和哥嫂好。”


“嗯,好,”孙富春点了点头,“我没有什么不好的。”


“哦,我给娘带了这个。”马庭瑞说着把《清静经》放到桌子上,轻轻铺展开来。


一阵墨香扑鼻,一纸清秀的蝇头小楷,力透纸背,起承转折处更见功力。


“全真庵新来了一位谭师叔,我看他字写得很好,就把他新抄写的这篇《清静经》要来了。”马庭瑞生怕母亲生气,所以不敢说这是王重阳嘱托他带给母亲让她无事时诵读的,只说是自己的主意。他素知母亲宠爱自己,从来没有因为他做的任何事情生气恼怒过。他也知道母亲一向喜欢挥毫泼墨,对名家书画均有研究,平日里也喜好收集名家书法字画,所以只说是因为看中了好字才将其带回。


“就是那位新出家的谭玉?”孙富春问道,看马庭瑞缓缓把经文铺平在桌子上,就站起身来到桌前仔细瞧着,不住点头称赞:“不错,果然是好字,笔力不凡!观字如观人,你这位谭师叔想必相貌堂堂,为人尤其方正。”


“嗯,如今谭师叔叫谭处端了,我看谭师叔为人谦逊得很,”马庭瑞说道,“以前他是咱宁海城有名的才子,我略有耳闻,只是未曾得见。他的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我辈倒有不少人将他的诗歌抄写了读诵,我也读过他的咏志之诗,的确是襟怀宽阔,志向远大得很!”


“只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好好的也出家了呢?”孙富春喃喃自语,低下头去细细揣摩着纸上的经文:“果然是一手好字,也果然是好经!”她缓缓读着,只觉得经文词句简练,细细品味意味隽永,令人心神俱清,不由有物我两忘之感。


只有经过世事纷繁的人才会懂得清静的可贵,刚才二媳相争玉镯的场面着实让孙富春心中不悦,如今能够静静地欣赏好字,读经,她才知道这份清静有多可贵。


“娘要是喜欢就放在娘这里吧。我听道长们说,这经文最能让人心清静,还说什么静能入定,定能生慧。我想娘原本就聪明,多读了这经恐怕会变得更聪明,将来说不定会中个女状元!”马庭瑞总想着法子逗母亲开心,果然孙富春听他这么说,不由笑着责怪道:“如今你也是娶了媳妇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贫嘴!”


“我再怎么娶了媳妇,也还是娘的儿子,总是要孝敬娘的,别说我要孝敬娘,我媳妇也要孝敬娘!”马庭瑞全然不知道刚才这房中发生的事,此时只是一厢情愿地说道。


“嗯,都是要孝敬娘的。”孙富春缓缓点头,却不对儿子说破刚才发生的事,只是细细读着经文,越读越觉得契合自己的心境,心中竟然悄悄一动:难怪夫君要出家,静静地读经文原来有这不可思议的妙处。


“你拿来的这经文很好,就放在娘这儿吧,娘有空了就会读的。”孙富春对庭瑞说道。


“娘喜欢就好。”马庭瑞看到娘喜欢这本《清静经》,不由放下心来。


马家现在由马庭珍主持事务,他刚接手难免忙碌,并没有闲暇过问家中其他杂务。这马大娘子进门几年,自然学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见婆婆并未向两个儿子述说她们妯娌二人的不是,马庭珍也并未过问此事,自己当然乐得不提。


马二娘子初进门来,凡事一向是不主动去说、不主动去问的。马庭瑞当时见到一地碎玉,只当是母亲一时心痛失手打碎的,所以回去之后并未提起此事,这件事居然就这样混了过去。


只是燕儿和莺儿亲眼目睹了这个场景,知道夫人的隐忍大度,但是奈何两人的身份,平时夫人又常教导她们凡事要宽容,顾全家中大局,两个人也就把这件事埋藏在心里,没有向任何人提起。


不过经过此事之后,孙富春比平时更加寡言少语,每天无事时只是读经作画,慢慢就有了一份自然闲适的样子,倒少了之前的烦闷忧心。


马庭瑞看在眼里,知道父亲出家对母亲的影响慢慢淡去,只盼着母亲能够尽早恢复之前的喜颜欢笑。


周伯通和马钰回了周家庄园,开始着手准备建庵的事。


周伯通闲置院落很多,他直接把马钰领到自己住的第三进院落:“这院落只我一人独居,这里房屋是我整个庄子中最高大宽敞的,又和其他院子远远隔开,又清静又敞亮,用作庵堂岂不是很合适?”


马钰打量着周伯通这个院落,看到这个院落方正宽敞,光线又好,北房是主屋,有大小八间房舍相连,又各有朱红雕花木门通向院外,东西两房略显低矮,每个方向也都有六间房屋。


南面是一方池塘,中间有凉亭回廊,景致怡人,非常适合静心休憩。


马钰看过后,提议道:“周兄,如果这个院子设为庵堂,就可在这南面砌起长墙来,以与前面院落隔绝,然后可在长墙之上另开一门,你看如何?”


“嗯,也好。”周伯通叫来王管家,如此这般地吩咐下去,王管家当即去外面召集工匠筹备筑墙、辟门一事。


周伯通原本住在北房正屋,这时就主动搬到最侧面的房间,把马钰安排在紧挨自己的房屋之内,把主屋和其他房屋都空闲出来,以供王重阳安排使用。


周伯通思维活跃,此刻虽然只是刚着手准备,头脑里却已经勾勒出人员往来的热闹场面:“我这庄子一向清静,我家那两个孩子都被我赶到外面忙着经营店铺,平时很少回来,如今在各自店铺附近也建了庄子,娶妻生子,倒比我这里还要兴旺。如今用我这院子做庵堂,恐怕这兴旺程度又会超过他们。哈哈,虽说老子也盼着儿子好,不过我总要给自己挣些颜面回来!”


“周大哥向来熟悉经营之道,听说两个贤侄的店铺生意都好得很,果真是子承父志,能够继往开来啊!”马钰听周伯通说起他的两个儿子,不由也想起了自己家的孩子,心中难免思念,但是既已出家,这个心思还是要尽量避免,全力清修才是最主要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却见安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马钰和周伯通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周老爷,老爷,可找到你们了!”


马钰看到安儿前来,不由一愣:“安儿,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家里倒没有什么事。”安儿说道,“是王道爷差我来的。于是就把王重阳又收了郝大通、王处一的事情说了一遍。


“师兄又收了徒弟,这可真是好得很哪!”周伯通拍手叫道,“看来我这庵堂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师父收徒自然是好事,又为什么急急地差你前来?”马钰问道。


“道爷既收了徒弟,如今每天在全真庵里都是讲经说法,不过我看道爷的样子,似是觉察到三位弟子凡心颇重,如今若得空了在全真庵中闲坐,经常谈论的倒多是各自家中如何,亲友怎样。道爷觉得这实在不是出家人的样子,所以特地派我召老爷回去,说是要带了几位弟子一起向昆仑山中走一遭。”安儿说道。


听了安儿的话,马钰低头沉思,周伯通却兴冲冲地问道:“安儿,师兄可说要带我一起去吗?”


“道爷让我问你,问你自己可想去么?”看周伯通迫不及待地问自己,安儿含笑问道。


“我当然想去了!虽说这一路上免不了风吹日晒雨淋,不过想到能多听师兄教诲,还有几个师侄可以耍来玩,倒也很有意思!”周伯通说道。


听周伯通这么说,安儿止不住脸上的笑,说道:“道爷说了,你若想去,就让你留在家中督建周家庵堂;若不想去,就让我只管带了你前去。”


“咦,这又是什么道理?”周伯通一时摸不着头脑,“我这师兄实在是怪得很,别人不想去却非要让去,想去却又不让去。那我现在说我不想去,你能不能带我同去?”他不甘心,只是厚了脸皮央求安儿道。


“周老爷,你可以和道爷闹着玩,我可不敢扯谎!刚才周老爷明白地说想去昆仑山,老爷和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如今又说不想去,您做老爷的,可不要让小的为难!”安儿一番话说得极硬气。


“哎,你这个小僮儿,”周伯通被数说得接不上话来,只好转向马钰道,“你这个小僮儿,实在是难缠!”


“周大哥,师父的用意我明白,”马钰想起自己方才对家中也是十分惦念,不由叹服师父对弟子的心事竟都了如指掌,“师父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山中修心。入得道门,修心原是至关紧要的事。师父一直称赞周大哥修心有法,看来的确是大有所成,倒不需要像我们一样去用那苦修之法。”


“修心,原是放下?周伯通喃喃说道,“我原来一直不懂,师兄却一直说我有所成,成在哪里我一直不知道。仔细想想,我和你之前生活条件、各种外因都大致相似,只是我更能够放下而已。”


“放下,原本最难。马钰轻声说道,“我是什么都放不下,所以从师父度起时就很艰难,如今自己修来,倒仍然避不开一个‘难’字!”


“道爷也说,此节原是最难。”安儿看老爷面有难色,终究是不忍心,又说道:“我知道道爷要带老爷进山,说要跟着一路侍奉,道爷只是不许,说要让我留在全真庵照看,全真庵出了什么事都要唯我是问。老爷,您就代我求求道爷,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老爷在家中一向都需要人服侍,如今这么风里来雨里去的,又怎么能少得了人侍候?就让安儿陪着一起去吧!”


“安儿,谢谢你一番好心。马钰听安儿这么说心中自然感动,但是也知道王重阳此番的苦心原本就是为了带弟子们苦修炼心以期修道有成,莫说师父不让安儿去,就算让他带上,如今一个出家之人带着僮儿出门又像什么话。


想到此,马钰对安儿说道:“你我既然已经出家,就没有了主仆之分。师父既然已经这样安排了,你就只照管好全真庵,闲暇时也可读经自修。以你的聪明灵动,或许就能够成就一份功德。”


“是。安儿答应道。


“你们要去昆仑山?周伯通突然想到一件事,那邱哥儿自从进昆仑山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不知道你们此行能否巧遇?不行,我要赶紧派人再去昆仑山中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邱哥儿,告诉他赶快投师拜见,也好让他能够早日得偿宿愿!”


马钰告别周伯通,和安儿一起赶回全真庵去,回到全真庵,看到师父新收的徒弟郝大通和王处一,大家原本都互有耳闻,此时见了不由觉得更加亲近。四个人虽然名为师兄弟,年龄却相差很多,四人之中以马钰和谭处端年龄最大,今年都是四十六岁,郝大通二十九岁,王处一最小,刚刚二十七岁。


看马钰赶了回来,王重阳就吩咐大家各自整理了简单的行装,准备次日即出发去昆仑山。


当天晚上,王重阳把安儿唤来,嘱咐他看顾好庵堂,又指着案上抄好的经书说道:“安儿,我知你素日勤谨,平时我们在庵中时你总要随时侍候,从来也没得出空来读经。如今我们不在这庵中,你每日打扫之余,尽可以取这些经文来读,于入静开智倒颇有好处。”


听王重阳如此安排,安儿十分高兴,忙说道:“多谢道爷栽培,只是不知道读经可有先后顺序?小的虽然识字,只是于文理上却不太通,还请道爷指点一二,先拣那简单易懂的经文来读。”


见安儿态度认真又谦逊好问,王重阳很高兴:“你先从《心经》、《清静经》读起,这两部经言简意赅,你略加琢磨或可领会其中妙处。这两部经文读完,你定能启智开慧,再读其他经文自然会更加容易。”


“是。”安儿答应道。


“安儿,王重阳又指着案上最里侧的一摞经文说道:“这是我正在整理的《符箓集注》,这个你如今还看不得,其余的你在读完《心经》、《清静经》之后尽可以找来看。”


“是,道爷,我记下了。安儿答应道。


次日,天还没有亮,王重阳就催着大家启程,因为担心大家离庵的消息一出,马家及周围熟识的亲友又来送别反倒更多牵扯,尤其是马钰在当地颇有威望,如果等天亮了前行又不知道这一路上要招呼多少知交故友。


四个弟子见师父催得紧,自然不敢耽搁,就都带了简单的行囊向昆仑山行去。

用户评论

表情0/300
喵,没有找到相关结果~
暂时没有评论,下载喜马拉雅与主播互动
猜你喜欢
七星诀学

三秒识人。简单好学。

by:三木国学

断骨金莲

本书是一部典型的“东方”悬疑推理小说,在这里,串起一系列凶杀案的线索,涉及到中国古代的女人裹足、女人发髻,古代文人把玩女人小脚的诗歌,还有起源于日本战国时期的绳...

by:久块钱

火中金莲

神仙都是由人来做。人要成仙路漫长,一个凡人向仙人转变的进化历程。修仙境界划分;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本书属于慢热型,后面故事情节特别精彩,不容错过

by:莫来风

七星力量

在光明与黑暗的交替,将是这片大陆的重生之日,阴云已经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黑暗的幕布将彻底展开!预言中的传说龙将会拯救世界,诞生在光明之中,迷失在黑暗之中!在诸多...

by:cloudstar_天穹将倾

七星续命灯

七星为引,血气为念,乱世降临,群星涣散。七星续命灯重现人间,几方势力蠢蠢欲动大战一触即发。善恶黑白,是人性的软肋还是亘古的仇恨;是正义必胜,还是黑暗...

by:有声的画春秋

七星郎君

恐怖小说作者龍信代表作《每天一个鬼故事》《死婴》《尸潮入侵》《恶魔的游戏》首次独家演播,效仿香港上世纪的新武侠电影创作出来的短篇小说。特殊打斗效果,基于特殊视角...

by:龍_信

《金莲仙史》

小说共二十四卷,叙述了南宋咸阳人王重阳遇钟离权、吕洞宾二仙点化后,在陕西省户县祖庵镇修“活死人墓”以修道,后往山东宁海度化了马丹阳、孙不二、丘处机、刘处玄、王处...

by:e丝清泉

戏说潘金莲

轻松搞笑观点新奇视角独特这潘金莲是《金瓶梅》这本风月禁书的外衣之下,所描绘的一个底层人物在情欲和物欲中挣扎的故事。XIMI团可优先免费畅听所有更新...

by:迷梦_鹿苑

潘金莲幕后

根据小说金瓶梅改编

by:幺幺未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