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她说的办了。但是,她那急匆匆的样子和提出的请求使我有了怀疑,所以我在离开田野前望了她一眼,正看见海特菲尔德先生要走进那扇栅门。她让我回到屋里拿书,这才让我不会与他在马路上相遇。
我想:“没事的,他们闯不出什么大祸来的。那可怜的马克如果得到那半个克朗他会很高兴的,也许他会喜欢我给他念书。如果教区长真的能得到罗莎莉小姐的心,倒还可以压一压她的傲气。如果他俩能结为夫妇,只会救了她,让她的命运不会更坏。她应该能成为他还不错的伴侣,他也一样。”
马克·伍德,他就是我前面提到过的患了痨病的雇农。他的病情最近也没有好转。默里小姐慷慨施舍给这位垂死病人的半个克朗,尽管帮不了他多少,但他还是乐意收下的,就算是为了那即将成为寡妇、孤儿的妻子儿女。我在他家坐了一会儿,为他和他那非常痛苦的妻子念了些书,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点儿安慰和劝导,跟着我就离开了。但我走了还不到五十码远就看见了韦斯顿先生,他显然也是要到那家去。他还 是以平常那种平静、温和的态度跟我打招呼,并停下来向我询问病人及家属的情况。然后,他像一位兄长似的拿过我手里刚念过的那本书,翻了几页,评论了几句就还给我。他的话很简短,但见解很敏锐。他告诉我他刚才访问过的南希·布朗的情况,说了一些她的事,又对正在他脚下蹦蹦跳跳的小狗——我的毛茸茸的小朋友——评论了几句,还谈论了一些天气,最后才离开了我。
他当时所说的话我没有详细记录,是因为我想,读者对它的兴趣没有我对它那样感兴趣,而不是认为我已经把这些话忘掉了。不,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天以及后面的好多天,我一直在反复地想这些话。我不知想过多少次,回忆他那深沉而清晰的声音,回忆每一个语调,回忆那灵活的棕色眼睛的每一次闪烁,回忆他每一次闪现的愉悦但短暂的微笑。我担心这样的自白会显得非常荒谬,但是没关系,我已经写下了,读到它的人当然是不会认识作者的。
我心里非常高兴地向前走去,附近的景物都让我觉得高兴,默里小姐匆忙地迎上了我。她那轻盈的步伐、绯红的脸颊和脸上挂着的微笑告诉我她同样是非常快乐的,当然她是以她自己的高兴方式。她跑到我身边,伸出胳臂挽住我的胳臂,没等喘过气来,就说:“哟,格雷小姐,我要告诉你一个我未向任何人透露的新闻,你应该感到莫大的荣幸。”
“好吧,什么新闻?”
“噢,重大新闻!首先,你刚离开不久,海特菲尔德先生就来我这儿了。我真害怕我爸爸或者妈妈会看见他。但是你知道,我又不能把你叫回来,所以我就……噢,天哪!我现在不能全告诉你有关他的事,我看见玛蒂尔达就在园林里,我必须过去把这新闻向她说说。不过,无论如何,海特菲尔德先生不是寻常的大胆,对我的恭维简直无法言说,表现出以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至少想这么做——但我觉得他在这方面表现得并不成功,因为他少了一种才能。我还须再找个时间把他说的话全部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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