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乎舞雩咏而归·论语悦读》
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
孔子说:“在路途上听到传言便到处传播,是违背了道德的行为。”
“道听而涂说”中的“道”,道路,路。“而”,承接连词,并且。“涂”,通“途”,道路。“道听而涂说”,在路途上听到传言便到处传播。
“德之弃也”中的“之”,宾语前置的标志。“德之弃也”,宾语前置句,弃德,违背了道德。
本章记录孔子批评那种入耳即出口,在道路上听到消息不加考证便在道路上随意传播的人,这些人听到消息之后按捺不住,逢人便讲。“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孔子缘何把道听途说者提升到道德高度,大加鞭挞呢?
一是孔子鄙视这类低级趣味者。孔子看透了人性中许多消极面、阴暗面,予以抨击。他们有非同一般的猎奇心与窥私欲,以津津乐道怪事丑闻为满足。“群居终日,言不及义”,一有时间,一有机会,就开始传播,一传十,十传百,乐于无中生有、添油加醋,从而形成影响广泛毫无传播价值的八卦新闻。
二是孔子厌恶道听途说的内容。那些千奇百怪之事、飞短流长之语,缺乏正能量,既不高雅又不健康的丑事怪事,无翼而飞,传播迅疾且广泛。这样的消息对道德进步社会发展没有一点好处。孔子倡导“敏于事而讷于言”,主张实事求是,言行一致。
“谣言止于智者。”“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孔子向来严于律己,谨言慎行。他认为道听途说之传言者不分青红皂白人云亦云,搬弄是非,背弃仁德,是可耻的行为。而智者决不可能也没有时间去做那种轻率、庸俗的小道消息的传声筒。“就寒莫若重裘,止谤莫若自修”,大意是指解救寒冷的有效办法,是穿上厚重的皮毛衣裳;抵御诽谤的有效办法,是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
本章与上章在内容上前后呼应。“乡愿”可谓是一乡之愿,价值观十分低级混乱,其见识超不出一个乡镇,少智无识;道听涂说者也是这样。
*本章中的“道听而途说”已成为现代汉语中的一个成语叫“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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