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乎舞雩咏而归·论语悦读》
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yuè)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孔子说:“礼呀礼呀,难道只是指玉器和丝绸这些礼器吗?乐呀乐呀,难道只是指钟鼓这些乐器吗?”
本章记录的是古稀之年的孔子感慨当时礼崩乐坏、礼乐流于玉帛钟鼓等礼器形式而丧失了原有的仁义内涵。
“礼云礼云”中的“云”,语气词,呀,啊。“礼云礼云”,礼呀礼呀。
“玉帛云乎哉”中的“玉”,玉器。“帛”,丝绸。“云”,说。与“礼云礼云”中的“云”意思不同。“玉帛云乎哉”,宾语前置句,即云玉帛乎哉,说的是玉器与丝绸啊。
“玉帛”,是古代诸侯会盟、朝聘时所送的礼物,是古代礼尚往来中最常用的礼品。贡玉敬帛只是礼的表现形式而已。人必先有仁慈恭敬之心而附之以玉帛,始为礼。
“乐云乐云”,乐呀乐呀。
“钟鼓云乎哉”中的“钟鼓”,是两种打击乐器,敲钟打鼓是乐的表现形式。
“钟鼓”是诸侯会盟、朝聘、民间祭典中的群奏乐器,象征着正式场合演奏的音乐,庄严而神圣。人必先有和悦之气而发之以钟鼓,始为乐,乐的根本精神是快乐和谐。礼乐是人文教化的形式,包含有人心向善、移风易俗的目的。礼乐的精神实质是仁厚、恭敬、尊重,是言行规范,是人心和顺,天下太平。礼不只是礼物,乐也不只是乐器。不能只重视礼乐的形式,而忽略其精神内涵。
仁是礼的内核,礼是仁的外在表现形式,仁决定和支配着礼乐。没有仁的内核,礼的存在将流于形式。孔子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意思是说一个人没有仁爱之心,送些礼物有什么用?一个人没有仁爱之心,敲钟打鼓寻欢作乐又有什么用?本章是孔子针对春秋时期礼崩乐坏、礼乐流于形式而丧失其本质内涵而发出的深深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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